姐姐托我养一盆令箭荷花,那是一盆刚抽出芽的花,很小,很可爱,是姐姐不久前获得的“至宝”,她要去参加比赛,故托我看养。
我把令箭荷花放在一个最适合它生长的地方,天天浇水,盼望它长大。一日,我照常来浇水,却发现令箭荷花的根茎上压着一块“大”石子,一定是淘气的弟弟干的。我小心翼翼地移去石子,却发现令箭荷花已被石子压断,我顿时感到非常懊恼。
沮丧的我把令箭花移到了另一个盆里,然而,它的长势并不喜人――整天弯着腰,新长的叶子一天比一天枯黄,奄奄一息,仿佛就要寿终正寝似的。“这令箭荷花如果能在7天内‘复活’,也许就能更好地生长。”见到令箭荷花的病态,母亲对我说:“反之……”我明白母亲没有说完的话。
时光飞逝,转眼间,过了六天。第七天的早晨,我起床去探望它,可令箭荷花依然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花盆边的地板上,躺着掉落的叶子。
告诉姐姐吧!我叹了口气,穿上外衣,出门了。路上,行道树立在道儿两边,低着头;路人脚步匆匆,面露愁。不知不觉,到了姐姐家,我来到她“工作”的书房,看到地上铺着一张张被姐姐揉成团、大小不一的纸张。而姐姐,正以超出自身十二倍的努力、专注,画另一张立意深刻的画。我想告诉她令箭荷花的事,但姨妈却让我别打扰她。我只好怏怏而回。
回到家,吃过晚饭,我倒头便睡。
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是姨妈打来的电话铃惊醒的。她让我好好照看令箭荷花,说是姐姐已拿着作品去上海参加初赛,在那里还将进行复赛、决赛。听了这些话,我潜意识地走向令箭荷花,却惊喜地发现,它虚弱的身体上,抽出了一点点、小小的芽儿。这芽儿在枯叶之中,就仿佛姐姐的最终作品在满地的纸团中一般,显得与众不同。“好一株令箭荷花,它复活了!”我兴奋地手舞足蹈,继而,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而那株令箭荷花,也轻轻地摇摆,为自己的新生而快乐。霎时间,我到有些惭愧的感觉,除了一个“好”字,来称赞它,其余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数日后,姐姐从上海回来,拿来一张一等奖的奖状,我则把“一等奖”的花拿来还她。
姐姐抱着令箭荷花,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让我既为它喝彩,也为她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