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无法磨灭的疼痛——写在小白离世八年之际
爷爷把小白抱进来时,她还在不停地流血。那鲜红色的温热的血流,染红了地面,深深地刺痛我的心。她的五个尚未开眼的孩子,似乎觉察到什么,在她身边悲怆地叫着。她没有半点呻吟,借着微弱的气息,缓缓地睁开眼,望了望主人,又看看身边五个可爱的孩子,微笑地离去了。
一条白布盖住了小白,我号啕大哭,试图挣脱爷爷的手,嚷嚷着要看她最后一面。我轻轻来到她身边,生怕惊扰了她,眼泪悄声无息地落下,与地上的鲜红染成一片……
在我的记忆中,小白是一只极其可爱的小狗,她的“衣裳”十分漂亮,是一条镶嵌着棕色花朵的雪白的裙子,头上裹着一条浅褐色的头巾。她似乎能清楚地辨别家里每一个人的脚步声,当我一踏进店门,她连忙睁开惺忪的眼,高兴地用尾巴作为工具,甩着杂技朝我奔来,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一高兴,趁家人不注意,偷偷地抓出一把小鱼干,将手伸到她面前,她便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她的舌头常常舔到我的手,我就“咯咯咯”地笑。她解决完眼前的食物后,舔舔嘴,感激地摇摇尾巴。
但正是因为她的这种性格,造成了她的悲剧。
听爷爷说,当天下午,他欲到马路对边买香烟,小白便蹑手蹑脚地跟过去。爷爷大步流星,小白要想跟上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她小跑起来,但他们的差距还是很大。就在爷爷买完香烟,转过头准备返回时,只听见“砰”的一声,小白已倒在血泊之中,司机却扬长而去了。
我呆呆地听着,这个噩耗,如同晴天霹雳般,狠狠地砸在我心头,简直快要令人窒息。我哭着,喊着,等待像童话故事中奇迹的出现,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就静静地睡在那儿,安静地,没有一点儿气息。
如今,小白离开我已有八个年头了,每每思此,总会忍不住掉泪,那是记忆中一道无法磨灭的疼痛。小白,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