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梦中梦见,恍惚然,我行走在被流放很久的一个无人之境。很遗憾,我没有及时用敏感的神经去将其记忆,反而是在一场瓢泊大雨里仓促逃窜。
很久了,没有过这种感觉。以往总是在巅波和流离失所中走过,而此次长沙之行却填充着我一直寂寞的心灵间隙,那是我脑海里的空白。与之对立的还有杭州采风的感受也由此引出。许多朋友从四个不同的角落匆匆赶来,背负行程艰难的境遇及身心疲乏的尘埃。
3或许我是一个比较热于落脚现实而又善于张望未来的人。以至在后来的岁月里,我又经历过几次同样令我尴尬的场面。一言不发,仿佛已经走到了等待很久的终点站。
4说实在话,我不是很喜欢旅行,时日渐近,人会变得古怪无情。但又喜欢在旅途的列车上写些所谓的文章,因为那里有我所要的那种感觉,自然,短促,思想在梦里遗失,我的想象正达到高产。在长沙认识的朋友,相伴几时,同行一程,建立仅有的友谊,根本不费丝毫气力。分别时刻,也会有诗人笔下的那种依依不舍,互致联系方式,约定再次相逢,或者登门造访。可后来友好往来的,少之甚少。而所谓的友谊,只不过是平日里闪烁的QQ头像,抑或几句寒暄,简单的问候。彼时应景而设的情感,还在心里盘桓。却始终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
8月受朋友之邀,立足长沙的日子。好像思想从此就不再容易短路。这种局势一直保持至今,我会很清楚的记得,我是看过湘江湖畔和橘子洲头的。晚间时分,灯火辉煌。闷热的气息顷刻被海风拥抱,老祥,李炫,庄苓,还有几位值得深交的朋友。我们一起,抛开平日里所有的假相,面朝江水,蹲坐沙滩。谈天谈地,谈美人,一直到深夜。而且,我以前有过的那种感觉,是自大,不是平易接触,在与他们谈吐时,尤其是90后最具名气的老祥那里,得到了答案。这与之后我和莫小暖的交谈形成一种没有经过自然调和的反差。一样的人,不同的心,生活在相同的世界,是文学沟通了我的血脉,延续我们的友谊。
6,若非《中国学生报》部分主干成员会师长沙,我始终难以相信,名人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高傲和势力。这在见过几位朋友时才真正感受的到。淘淘算是和我说话最多的,他的那种执著与坚持不懈的精神至今令我难忘,有人为了写作竟然宁愿整夜不眠。酒会上他的朴实和豪爽同样让我心生敬佩,无地自容。那么庄苓呢,话落大方,有条有序,象是一个专业的演讲者。然而他对每件事物所表现的潜在的认知,自然得到大家的一致赞赏,不仅我们同为甘肃人,我们有一样的命运和故事。
7其实,无人知晓,本次研讨会议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应该用怎样的一种态度或者是方式来表达对此次会议的了解呢。一枚钉子在长沙路上奔跑,带着我的理想和现实的触手。我很模糊,来至长沙,朋友们都很亲切。使我忘记了生活里还有朋友,还有知己。
8反过来说,行走是为了什么呢?这是我一直追寻的问题。许多大城市的文人,每年聚集长沙极具艺术气息的酒吧,彻底让心灵来一次短暂的休憩。然而,自然环境的恶劣丝毫不能阻挡人们追寻真实生活的自由,因为文化生活的差异,一切的不同,一再吸引我们前去探究。而我呢,只是好奇,只想置身那里,洗脱尘土,感受涅磐。
9,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极为失礼之人。这样的思想是从北京移植到杭州继而长沙。我没有过多的去关注别人也不会无为刻意的去讨好他人。相形之下,月末的旅途让我彻底明白,文化与修养息息相关,真实者,永远占据着心里最重要的地方。这些是到湖南师范大学旁边的毛泽东雕像前留影后方可想到的。天顺一直扮演着摄影工作者,为我们服务。我偶尔发现,其实他的背后有许多无可言说的疼痛,包括为文学的付出与被放逐的无奈。没有人能够发现,我们毫不在乎,坚持随和的心态。很感谢天顺、他的父亲及其他几位仁兄的热情接待。
10,说到与一群90后文学写作者相聚,恐怕我是第一次,但愿只是个开始。湖南岳麓山是我一直想去的,长沙之行,很有收获,实属幸运。山环路转,浓郁葱葱,水鱼尽兴,游客杂沓…麓院的书香气息很浓,很感人。四周山花烂漫,衬托得脚下一泓湖水娇艳无比。远望一头飞雪的被我忘了名字峰顶,迎合着落雨微阴的日光和凉爽的山风,懒洋洋地只想发呆狂睡。后来离开长沙的最后一次会议便在这里开展。
11,事实上,到长沙的整个会议和食宿、旅游,我与老祥、苏沫颜的谈话并不多。单就文学的探讨和发言来说,我对他们为人做事的了解倒是增进不少。这也许就是我继续坚持写此文的原因之一吧。李炫我算是认识了,人品都为我所看好,我们谈到过《中国校园文学》的选稿及发展,彼此了解一些,是个很不错的朋友。韩旭很少说话,我与他的接触是在接站和送站途中,但他的朴素及踏实给我很好的印象。还有小二、海翔、邵超、汪勇我们之间谈话不多,听闻他们都有各自的工作、职务,真希望他们能够坚持,沿着一条路径,寻花问柳,永远探索。最后该说的可能就是邓恬轩了吧。她的口才我实在不想多说,毋庸置疑,有很好的感应化力量,可谓勘称一流。至于谈吐的方式,是有点偏激或者是激动导致她容易走向冲动,但她的出发点始终是我想像所不及的,这是我认为最具发展潜力的女孩,祝愿她高考大捷,健康安好。
12,最终,离开长沙了,是伴随着旅途的结束。时间的抚摸,可以把一个人变得温和熨帖。而几天的时间,深交的朋友值得一生记忆,我却成熟了许多。临时接受傍晚细雨的冲击,我毅然踏上1681次列车。但愿以诗人古马的《祝酒歌》“羊的肩胛骨一样干净的草原/有一碗酒为朋友捧起/羊的肩胛骨一样干净的草原/有一条路通往阿拉善右旗;喝了这碗酒/好汉子/无论什么时候/请来草原做客;蒙古人的心/是大地上最后的房子/铺着星光的地毯。”与朋友和泪水告别,带上淡淡的伤逝,追溯年华的落寞。(文/张玉学于新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