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如流云
逝去的是潇洒年华
青春没有变
好象早晨的花
罩了傍晚的雾
年轻的我们
只是多了些世故
记不清曾是什么时候看到过这首诗,只记昨当时留下朦朦胧胧的可惜,再次回首,仿佛触到了童年的茉莉花香,那一点点最初的感动俺映在那一片纯洁里。但是,终于被岁月的风吹散了馨香花瓣流泪时的那一份清苦。我启盼回忆能唤醒美丽,才发现每一份都只是支离破碎。——前言
和娟子相遇在那个很久很久以前的夏天,那时我们还很单纯。也许日子走得并不很远,可是我却再也找不出那种感觉。
那时候天空很蓝,写满了我们的诗,就像稚嫩的笔开出灿烂的花,我们靠着柳树,煞有其事地叹息,怎么就老了呢?风中是年轻的笑。手里捧着郭敬明的书,为《梦里花落知多少》中那个太不完美的爱情故事而流泪,合上吐着淡淡忧伤芬芳的书页,一声长叹。“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树梢鸟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然后真的肩靠着肩在柳树下睡觉。我们知道那个和我们一样喜欢仰望天空的少年的驾驭的文字会成为一种梦幻,当风干了泪,我们醒来,依旧清晰的是手握着手时温暖的感觉。
其实,娟子并不是一个很开朗的女孩,当然我也不是。她的眼睛似乎总是盛满了泪水。我们都喜欢紧紧握住笔的感觉,她的文字很有感染力。当校园里落英缤纷、溢满甜蜜花香时,我们凑在一起不停地写,什么春日的繁华冬日的落阳都纷纷向下落,充满厚厚一叠,在自己编织的故事里成长,我们都学会了隐藏悲伤,在眼里含泪的时候,努力装出坚强的笑,而泪水悄悄灌溉的原野,鲜花美丽如芸。
有一段时间,娟子很喜欢唱《丁香花》——“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那种忧伤的感觉难以言喻,像涨潮的时候,海水浸没了整个沙滩,刚伸手挽留,却又全身而退,在晨风带来茉莉花的清香时,我想象着,远方有一种小巧玲珑的丁香花,有着特别的高洁与芬芳,在春风中摇曳着,倾吐着紫色的忧郁。
但是,在花开花谢的轮回中,谁又有料到会发生什么。当我们无法回忆那层隔阂何时出现,也许是害怕去想吧。于是,我们没有像在乎自己一样在乎对方的喜怒哀乐,我们开始很有礼貌地问好,很尴尬地谈论,一切像白开水里加了盐,开始变味。她早已不再宠爱单纯的丁香,却喜欢所谓高贵而我却认为艳俗的郁金香,而我也不再牵着她的手告诉她,天上有大朵大朵的棉花糖。
年轻的我们,只是多了些世故吗?
也许更多的是失去了更多不该被怀疑与遗忘的东西吧。
终于,冷漠成了习惯。习惯程序地说:“你好”;习惯在走廊擦肩而过;习惯郑重其事地叫对方名字。习惯了便没什么不好,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一天,她的笔记本掉在地上,当我路过她的课桌帮她收拾时,发现她在自己的档案中写着:“我最好的朋友是珂儿,永远都是”,珂儿,是我的名字,我忽然想起有一天在《青年文摘》中看到的一段文字——人与人之间的冷淡往往都是误会,没有谁故意伤害谁,只是一颗含羞草遇见了另一颗含羞草。我决定不作含羞草了,黄昏,我迅速收拾好书包,却发现她的座位空荡荡的,我抚摸着她在课桌上刻下我们的名字和诗,那微凹的字体触痛了我的伤,是否感情逝去了,它们依然存在?离开教室,我独自走在林荫道上,我对自己说,如果看见娟子,我会紧握着她的手,告诉她,我们一起回家。我向前方张望,寻不到她的身影,我不敢回头,我害怕看不到她我会流泪,让那转身的落寞化作期待吧。可是,我还是想试一试。一张同样寻觅的脸“我对自己说,如果看到你,就握住你的手,我们一起回家。”娟子说。她很激动。
“握住你的手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的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
“但更多的是惊喜,因为,我以为再也不能握住你的手了。”
是的,美丽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