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气是仙缕般的催魂药,在淡紫与烟灰色交混的似雾花般的秦淮河上飘渺,当夜幕降临时,这里便荡满了一丝海潮味与醉香荡胸的气味儿,盏盏红灯照满畔,闪着一丝幽娆。
随着夜慢慢行移至树稍,五彩的灯火便依稀似速开的河朵,伴着欢愉声绽放。
我夜携舟于此,欲休息一宿,至岸,便让我闻到一股在金香荷包里散出的朽气。
我泊舟于岸,挑灯,独坐船首,举头望寒月,岸沙银银。我悲、我寂、我恨。从穹窿望此一隅,整夜欢歌起舞,从朱阁一角可望一后生身着高官衣帽,满脸红醉,从眼角里流出的是金玉瑙禄,是娇娘红衣,是粉帘红烛,是香粉浓黛。
想我大唐王朝,近二百年基业,可续生辉否,仅一方官僚就如此醉生梦死,臣心惊悸啊,愿言此无罪:“高在长安的龙体是何状何思,他可知此举如害蠕食万枝树,可令其成槁。”
我的心不知为何紧紧发蹙,在这看似安定富享的生活氛围中,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寂,萧萧江秋月,为何冷颜无欢,你是否也与我同悲?
万般心潮下,我平静地写下此诗:
泊秦淮
烟笼寒水月笼沙,
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庭花》。
我无言可言,声声铀琴从银弦中迸发香音,商女:可怜、可叹。娱者:可悲、可恨。
胸中莫名生出一词:堕落。愿它不是大唐的形容词,愿君明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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