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的某一天,我在医院请了年休假,从上海驾着改装后的太阳能跑车在公路上飞驰。一小时后,就来到了阔别十几年的故乡——温州。
此时的温州已成了一座科技发达的城市。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和精致小巧的别墅错落有致。路上节能汽车在飞奔。天空湛蓝湛蓝的,不再是灰蒙蒙的。啊!鸟语花香,绿树成荫,让人感觉空气更清新、更舒适了。市树——榕树,已变成了鸟的天堂。瞧,到处是鸟声,到处是鸟影。突然,不知是那儿来的掌声,鸟儿们受到惊吓一只只飞了出来,让我的眼睛目不暇接。更让我感叹的是,这里没有随地吐痰,没有乱丢垃圾。道路变干净了,塑料袋不再飞舞,路上没有了喇叭声。让人觉得神清气爽。啊!家乡的变化真大呀!
我开着车,在体育馆一带转悠,转了几圈,怎么也找不到兴墅路,连龟湖路邮电局也没有了,蒲鞋市新村也没有了。只有一大片一大片的草地和绿树。我感到很奇怪,便问一位过路人,才知道这些都被拆了,人们住进了高楼大厦,邮电局的业务可以在网上操作。哦,原来是这样。于是,我只好在路边停车。
没想到车一停好,就遭到了“埋伏”。路面的警报器“嘟嘟”地直响,接着,一个瘦得像排骨,约一米八的交警跳了出来:“你的车越线了,请往前开一点。”“哦,好的。”我回答道。我停好以后,交警同志一按手里的一个按键,地面就翻转了过来,将我的太阳能跑车存到了地下。我抬头定眼一看,大吃一惊,叫道:“哎呀呀!这不是金田力吗?你还是那幅模样,没事就爱吓人!听说你明天要开一个小提琴音乐会!不错嘛!”“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兴趣而已!”我们边谈边走。
不知不觉一起来到了校门口。一位老人将我们拦住了。金田力一看,原来是年逾古稀的门房老伯。我俩对老伯说:“老伯,我们今天开同学会,二十年没见面了,让我们进去吧!”老伯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说:“哦,你们是04届(5)班的学生吧,进来,进来,快进来!”
学校比以前大了两倍左右,楼层也高了。经过教学楼时,只见二(5)班的孩子们正在上美术课。不仅让我想起二十年前的我们上美术课时的情景:李硕在跺脚,柯觉涵走出位置在随便借东西,陈仕凯在打打闹闹,郑伊茹在认真地画画……
我忽然发现,正在上课的还是我们以前的美术陈老师,此时的陈老师已经步入中年,但还是那样精神。我们忍不住地叫道:“陈老师,陈老师!”我拿出珍藏多年的校徽和毕业照让陈老师辨别。“啊!是清源啊!长大了。他是……”陈老师语音未落,金田力就说:“我是金田力,陈老师您不认识我了?我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说着指了指照片上的他,“噢!我想起来了,你就是爱和饶子垚玩橡皮大战的那个!”金田力被陈老师说得张口结舌,只好挠着头皮痴痴地笑。
此时,走廊上传来了高跟鞋的脚步声。一位举止端庄,秀气的女士迎面走来。我立刻认出那是好朋友冯语彤。就上去叫道:“彤彤,彤彤,是你吗!”“啊!清源,原来真是你呀!怪不得声音这么耳熟呢!”冯语彤亲切的回应着。“你最近怎么样?”“恩——我快要当工商银行支行的总管了!”“哈哈,那你不成大都督了。”“哈哈哈哈……”我们开心地笑着。
不知不觉,来到了五楼会议室。啊!会议室漂亮极了。宽阔,整洁,明亮,在墙上还挂着同学们儿时拍的风景画和同学们的旧照片。无意间,看到了我班二年级迎元旦合唱比赛时的照片,看着我们那幼稚的表情,都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许多同学陆陆续续地到了,都在谈论着自己二十年来的一切。我发现儿时常吵架的冤家对头陈世凯和柯觉涵也握手言和了,并且谈得很投机;胡一粟好像比以前更胖了,因为他肚子里的墨水更多了,成了一名大作家。
已退休的班主任陈老师,孙老师,和还在学校工作的徐老师望着我们深情地说:“同学们,希望你们再接再厉!再创辉煌!为母校争光!”
我们相互拥抱,相互握手,相互留下联系方式,相互约好再过二十年回故乡再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