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祖辈讲那过去的故事
冬天般的离别,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然而却没有人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每个人都只能静静地看着曾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静静地离去,能够表达自己的心情的就只有那无声的泪了!
去世的爷爷曾经告诉过我,在当时,生活可谓是举步维艰,一个馒头,一碗小米粥都只能是奢望,不像我们现在,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一年到头,全家人都只是围在炉灶前吃番薯干。听爷爷说的时候我还兴奋地感慨:“真幸福啊,还有番薯吃!”可是爷爷却说:“孩子,你哪能知道那个时候吃番薯干的滋味啊,虽说是番薯干,其实大部分都是白开水啊,番薯干还得数着一顿饭要吃几根呢!就是这样,你爸爸他们啊,还互相推让,舍不得吃呢……”我捂着嘴笑,直说傻。爷爷用那粗糙的大手勾勾我的鼻尖:“你们这一代啊,可能永远都不会懂的……唉……”
还有……
如果你现在去我老家,你可以清楚地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那就是的氨、气!!!在你围着我家转了一圈之后,你还可以惊异地发现,这个地方还隐藏着一座传说中的——茅厕!!!
我问过奶奶关于我家“地理位置”的问题,于是就有了以下的对话:
“奶奶,为什么把房子造在这儿啊?又臭又脏的……”
奶奶只是笑,眼里荡漾是幸福的韵味,我想其中一定会有一段幸福的回忆吧,可是……
“你爷爷说啊,"这可是块风水宝地,房子造在这儿啊,既方便又实惠",你爸爸当时还硬是不愿意,给你爷爷撂下了一句狠话,"您要是在这儿盖房子,盖成之后我就去找人把房子给拆咯",可你爷爷哪理会你爸呀,他只当你爸在放屁。于是啊,房子也就这样糊里糊涂地盖成了。还别说,那个时候,你爸还真没什么动静,一段时间后,你爸还直夸你爷爷呢!知道为什么吗?你爸一到晚上就特多"事"儿,家里边上有个厕所,他还不乐坏了?!这房子倒是叫房子,可那哪能称得上是房子啊?也就是用一堆茅草和些许乱石胡乱整了个样子,凑合着住呗。过了没几天下雨了,于是家里就到处是小水坑,连个活动的地儿都没有……”
“那可怎么办啊?”我急切地想要知道后来要发生的事。
“……”奶奶笑着摇摇头,“还能怎么办啊,接着住呗。一家六口就扯着一条破棉被挤在一张破木床上,听着木床嘎吱嘎吱地响,还直笑呢!到了夜里,你姑姑还帮奶奶编草鞋,草鞋在当时还是值些钱的,一个晚上总能编个五六双,早上就拿到菜场里去卖。当时家里可不像现在,只能供应你小姑去上学,你小故上学的第一天,你爸他们三个人就围着她,非要送她到学校。你爷爷看着啊,只能是一个劲儿地擦眼泪,他只说是自己没用,没能你爸他们上学……”
之后,奶奶还讲了很多很多。不过,也有很多很多我没有听到,倒不是因为我没有认真听,却是因为听得太认真,太入迷,引发的思考就特多。譬如,我们要好好地珍惜眼前所拥有的,因为这一切都来之不易。我们这一代物质全权满足的生活,是上一辈用他们的汗水和泪水来丰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