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某地,伴随着机械的轰鸣声,一片森林轰然倒塌。在大同小异的树桩中,有一个跟别的完全不一样的红树树桩。它的横切面上布满了扭曲的符号,后被科学家研究,译文如下:
我是一棵红树,当我拥有自己的意识时,发现我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森林里。这里没有我的同类,也不是我所熟悉的海滩。虽然我有许多同伴,可是我总觉得它们和我不一样,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没办法和它们交流,我和它们说话,可是没“树”理我。
我会在高兴或生气的时候挥舞树枝、摇摆躯干,而它们只是在气候适宜的时候轻轻晃动树枝。难道我很奇怪吗?我一直在问自己,可是没“树”能回答我。直到有一天——“小家伙,你很孤独吗?”
我吃惊的向旁边望去,看到一棵苍老粗壮的柳树在对我笑,我惊讶的说不出话,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跟我一样有意识的树。
柳树爷爷告诉我,像我们这样有意识的树是植物中的异类。他还告诉我,有一天一种叫“人类”的动物会来,一些人类靠我们生存。他们用我们的眼泪做一种叫“树脂眼镜”的东西,用我们赖以生存的根做“根后来,它们有了爱情的结晶——几个布满斑点的鸟蛋。过了几十天,几只有着粉红色肌肤的小鸟从蛋里破壳而出,长的还真不像它们的爸爸妈妈。
有一天,几个和柳树爷爷的描述不一样的人来到了森林里,他们拿着好几个黑色的管子。随着几声巨响,森林里的鸟都被惊飞了。
那几个人听见了鸟宝宝幼嫩的歌喉。他们爬上我的身体,我努力的抖动着身体,希望他们能掉下去。可是他们太重了,我实在抖不动,我恨自己长得歪斜的身体,要不然这些人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能爬上来。
小鸟们在他们的手里惊恐的叫着,扑腾着小小的翅膀。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留意小鸟的恐惧,他们在为谁多拿谁少拿争得面红耳赤,后来两个人为争其中一只大打出手,那只小鸟在他们手上挣扎着,被撕裂了。
小鸟最后的悲鸣象子弹一样击中了我的心,然后炸开。我挥舞着枝条,徒劳地想抢回它们,可是他们很快就走远了,只留下那只已经不再会唱歌、不再扑扇小翅膀的小鸟蓬松着羽毛倒在我的脚下。
鸟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落在唯一留下的这只小鸟身边努力想用身体把它拱起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