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零五年,农历正月十一日夜七点不过一刻,爷爷在熟睡中悄然仙逝,享年双七。
当时旁边就躺着他最亲最疼最爱的宝贝孙儿,却也未能留住最亲,最疼最爱的爷爷。
爷爷走了,丢下了他一辈子也没有操心完的家;
爷爷走了,丢下了他一辈子也没有干完的活;
爷爷走了,没有享过一天福;
爷爷走了,双眼微微睁着,带着些许遗憾。
爷爷走了,惟一没有的遗憾是在临走时他最亲最疼最爱的宝贝孙儿就躺在他身边。
这对我是一个重之又重的打击,刹时空气凝固,岁月停驻,眼前如墨似乌,不辨乾坤,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确实了这是事实时,诚然如此,竟也未能流出一滴眼泪,是我的“坚强”在作祟吗?当然更不是。究竟为何,我无从作答,只听见身边响着痛苦的哭泣声,我心里更是难以名状的悲伤和痛苦。
虽然我没有落泪,但也变了个人,一不说话二不吃饭,脸色也极度难看,一闭上眼就是爷爷的身影,每天梦到的也都是爷爷,我和爷爷的二十年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邻居与爷爷年纪相仿的爷爷奶奶都劝我不要伤心难过,人迟早总是要走这一步的,别把这事放在心上,该怎么还怎么。
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令人不能接受,更何况是最亲最疼最爱自己的和自己最亲最疼最爱的人,您说我能做到不伤心痛苦吗?
在爷爷下葬的日子里,老天也为爷爷不公的命运潜然泪下,我跪在爷爷灵前,终于一声吼叫,九天来的一切悲伤和痛苦都随着这滚滚热泪一并倾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