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之后
“爷爷接我吧快来吧！”凡卡正说着梦话，“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打破了凡卡甜蜜的梦境，驱走了凡卡的睡意，他的脸上火辣辣地作痛。
惊恐的凡卡看到了老板狰狞的面目，他吓呆了。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昨晚悄悄给爷爷写信后而忘了收拾笔墨。“滚，去摇摇篮！”老板大吼道，“下次决不轻饶你！”老板咬牙切齿地说完便走了。凡卡只好走进婴儿室。
以后的两个月里，凡卡干活时经常出错，又挨了无数次打，因为他总想着怎样回家。一次，凡卡在擦桌子时不小心碰落了一只昂贵的花瓶，老板冲进来，不容解释，用鞭子狠狠揍了他，他被打得遍体鳞伤。
又到了周末，老板和老板娘照例做礼拜去了，失望与痛苦迫使他向一位好心的保姆求救，希望保姆能帮他离开。于是，保姆给了他一双旧鞋。“我给你点食物，可怜的孩子。”善良的保姆悄悄地拿了一些干奶酪、香肠，还有几块烤鹅，塞给了凡卡。凡卡披上破皮袄，带上食物，冒着大雪，充满着希望离开了莫斯科。路上，凡卡想：“好容易快见到爷爷，我得采点浆果给爷爷，再采点花给阿廖娜。”浆果在冬天很难找，凡卡就到林里去摘。他又去草地上采了些花。渐渐地，他饿了，便吃起烤鹅。虽然味道不如热的好，但凡卡吃得很香。天色渐晚，雪越下越大，凡卡又累又饿，可是离家还远着呢，他不敢一下子把食物吃完。这时，一个快冻僵的小孩来讨饭，凡卡给了他一截香肠，小孩满意地走了。虽然天很冷，凡卡却突然感到心里有一丝暖意。就在过马路时，一辆飞驰而来的豪华马车撞上了来不及躲闪的凡卡，他感到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马车夫似乎不知情，看都没看一眼就继续赶着马跑了。
凡卡手中的浆果滚落出来，花瓣好似漫天飞雪，纷纷扬扬，又渐渐落下，落在了可怜的凡卡身上。
晚上，贵族从这里经过时冷冷地说：“又死了个人，多了具冰冷的尸体，不过，会有人为我们清理的。”冷酷的人们啊！有谁知道可怜的凡卡是从哪儿来，又将到哪儿去呢？